窗外明月高悬,月光温柔地倾泻在堂中其乐融融的四人身上。独独留给我一缕清冷,
在心头泛起寒意。他们看到我,笑声戛然而止,气氛瞬间凝滞。我扯了扯嘴角,
故作疏离地问道:“请问,我的房间在何处?”父亲的脸色一僵,陆怀瑾立刻站起来,
抢着指向外围那最偏僻的一扇小门:“星阑,你的东西……我们帮你收拾妥当,
都放在那儿了。”那是一间又小又窄的下人房。这才几日,
我所有的痕迹便被清扫得干干净净,塞进了那逼仄的角落。而陆怀瑾的物件,
已堂而皇之地霸占了我与任清窈的卧房。我自嘲地笑出声:“我还当你们是合起伙来诓我呢,
如今瞧见我住的地方,才算确认,我果真是个义子。
”“星阑……”任清窈的脸上写满了尴尬,她上前一步。“你身子好了,怎么不遣人说一声?
我好去接你。”我冷眼看着她,讥讽道:“我该称你一声弟妹,还是嫂子?
我哪敢劳烦任小姐大驾。”此言一出,父亲顿时面露不悦:“祁星阑!你这是什么态度!
怀瑾好心帮你收拾东西,你不知感恩,还在这里阴阳怪气!”女儿见状,
冲我吼道:“你这个坏人!不许欺负我爹爹!你快滚出我们家!”这一刻,我不禁失笑。
心痛至极,我控制不住地浑身发颤。任清窈一直沉默着,直到此刻,











